每次当小王子朝他定去的时候,野兔先生为了脱身而来回地走动,这些动作很快被国王和他的巫师们注意到了。
“给他一块地毯,”国王皱着眉头说,“既然他抱怨黑蚂蚁和白蚂蚁,给他块地毯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了,也许他就能够安静了。”
差役把地毯拿给野兔先生了,并强迫他站在原地不动。
他把自己的身躯尽可能缩小,但是波科有一双好眼睛,他飞快地朝他的朋友跑去:
“啊!”他一边把小石头扔到野兔先生面前一边说,“我到底找到你了!
多高兴啊!我们两人将会多么幸福!我父亲答应给你盖一间全部镀金的房屋……”
“唉!”野兔先生说,“可是我更相信他将把我交给他的狗!”
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,卫士和巫师们就抓住了他,并把他——吓得半死不活的野兔先生,带到国王面前。
“是你啊,坏蛋!”国王说,“你好大胆,插手到我家的事情里面来了,你干扰了我的儿子——王子的星占。你准备死吧!”
“国王,既然您一定要我死,我也很愿意死。”野兔先生说,一个突然的念头使他的眼睛发亮了,“可是,您别忘记我并不是唯一有罪的人,那些受您嘱托、保卫王子的巫师们比我更应该受到惩罚。我并没有答应过您什么,而他们曾许诺过您防止王子与任何人来往。如果把我处死刑,也完全应当把他们处死刑,这样才公道。”
“对,”南方国王承认,“卫士们,把这些巫师也抓起来!”
尽管卫士们是服从这位至高无上君主的命令的,但他们还是犹豫了一下,因为他们觉得伸手去抓巫师是危险的,而且预兆着灾难。年纪最老的巫师抓住这一刻犹豫的工夫,举起手来用一种从喉头发出的声音说:
“国王,您还记得给波科王子占星时的详细情况吗?”
“记得……‘王子的乳母将陪伴他直到五岁,然后他将独自生活,谁也不能与他接触’……”
“您说的还不完全,”巫师匆匆说着,“还有‘除非另一次占星告诉我们,威胁他的危险已经消除。’”
“的确还有这样一句,”国王说,“但这句话也不能阻止处死的,因为另一次占星还没有做呢!”
“您弄错了,”巫师说,他的脸上泛起一阵别人难以觉察的红色,“我们昨天已经做了,就在王子被放出来的时候做的,是不是,兄弟们?”他对拥在他周围的巫师们说。
“是的,是的。”巫师们纷纷回答。
“你们怎么搞的,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?”国王生气地问。
“因为,”老巫师用犹豫的声音说,“我们想使这次占星的结果,在向全部族和国王的客人们宣布的时候,能够引起极大的轰动。以此证明我们至高无上的君主的伟大和尊严,以及他的政权继承人将享有的极其美好的命运。国王,您愿意问问这位野兔先生,他与波科王子一起生活有多少年了吗?”
“说吧!”国王用缓和的语气问野兔先生,巫师的恭维使他感到满意。
“已经有三年了。”野兔先生说。
“三年了!”巫师装模作样地嚷道,“三年了!这就是我们昨天占星时占出的确切年数。不是这样的吗,我的兄弟们!?”
“是真的,是真的……”巫师们都说。
“这次占星说了些什么?”国王大声问。
“它说三年以来,从那一夭,也就是从波科王子的乳母离开他的那个时刻起,威胁小王子的危险便已经解除。因此,三年以来,我的兄弟们和我就进行着无用的守卫,而王子却还被监禁了这么久的岁月,他可以责怪我们。
我可以毫不惧怕地向他献出我的头,因为死亡对那些懂得‘生命’与‘命运’的奥秘的人是不能起作用的,而——,”他转身朝着向后退去的卫士们又说道,“死亡只能伤害那些敢于举手打我们的人。”
“这样,”国王说,“如果我理解清楚了,那就是说,野兔先生和你们都是一点儿罪也没有的。”
“野兔先生的罪在于不服从国王。”巫师用生硬的声音说。
“冷静点,冷静点!”野兔先生嚷道,“施巫术的先生,你把我当做一个太方便的借口了吧!如果我没有服从,那未你们的罪就是无知,从你们的职业来说,这是不可原谅的……”
“如果国王征求我的意见,”巫师说,他懂得最好不要与野兔先生斗智,“我就建议他赦免所有人的错误,只想看到王子被解除监禁时的幸福。”
“我同意了,”国王说,“我不愿意把今天搞得很悲伤。就让野兔先生平安无事地远离此地吧!”
“国王,”野兔先生说,这时小王子抓住了他的脚爪,他用恳求的口气对国王说,“您能允许我不离开彼科小王子吗?”
国王犹豫了一下,老巫师欠身贴近国王的耳朵说了几句话。国王说道:
“好吧!野兔先生,如果你能答应我提出的三项条件,我就接受你的要求。你必须在六个月内给我送来两只大象牙、母野牛的奶和‘精灵’的头发。
如果你能把这些东西给我,你就可以不再离开小王子,而且成为南方王国的首要人物之一。”
小王子开始哭了,他觉得,从野兔先生的身材和体力来看,他是不可能去完成国王的这些要求的。但野兔先生用脚爪揩去了他的眼泪;他向国王鞠了一躬,一面注视着巫师一面用嘲笑的声调说:
“回头见!”然后他就迅速地消失了。
第二天,当象王正要带领他的象群去河边饮水的时候,看见野兔先生飞跑着来到林中,气喘吁吁、口齿不清地喊叫着。野兔先生停在象王面前,低下了头。
“怎么了?是森林着了火吗? “啊!是您啊,象王父亲!”野兔先生假装如释重负的样子,大声嚷道,“碰到你们多好啊!而且恰好在你们还未下河之前!天神禁止你们今天去饮水。他派遣我来告诉你们,我很高兴我及时地赶到了,这样就救了你们全体的性命。”
“那未说,天神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哪!?”象王一面仰望有一些云层流动着的天空,一面恐惧地问,“我们干过什么错事呀!”
“不要问我天神发怒的原因。”野兔先生匆匆他说,“但是你看天上这些云层,你就知道天神确实发怒了。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们到天神那里去,恳求他饶恕你们。”
“可是天神住得那么高。”象王继续注视着天空说。
“晤!如果你们全体都用身子一个个搭起来,肯定你们能够到达天宫的大门。不要失掉时间,免得更加激怒天神,使得他好多天都不许你们饮水。”
野兔先生这样伶牙俐齿,象王终于被他说服了,他把整个象群都召唤了来,很快这些象就一个骑一个地架成一座象梯。
“你到达天上了吗?”野兔先生对最后一只象大声喊,他看到这些象全部上当了。
“还没有。”
“你听见了吗,象王父亲?”狡黠的野兔对支撑着群象的象王说,“你的儿子们还不够高大,你踏在这头龟身上吧,这样就可以使你们到达天宫了。”
象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脚踏上乌龟的背,可是野兔先生偷偷推了乌龟一把,乌龟向前滑了一步,大象架成的金字塔摇晃了,全部坍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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